Before the beginning(last)
“砰”的一声,我关上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。
“卫斯,远阪那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没有?”
守在门口的缇娜似乎并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。不过一开始就应该要有关于保密的考虑的,虽然说是因为缇娜而没有泄露信息,但是换做其他人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好心了。
“没有做什么……只是简单地谈话而已。”
“是么……也好,不过下午的上课什么的应该卫斯能够应付的过来吧。”
“算是吧。不过现在的时间看起来是可以休息一下吧。我先回教室睡一会。”
“好吧,我们一起回教室再说吧。”
走廊有时候会感觉到非常的漫长,但是有时候又会感觉到非常的短暂。
现在算是……不长不短。
“卫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希腊灭亡了会怎么样?”
“嗯?怎么突然问我这种东西?”
“因为卫斯你看,就现在的局势而言,整个国家的经济算是越来越差的,而欧盟那边估计是不会有太多的援助了。所以要么是强制退出欧元区重整经济结构,要么是继续这样吊下去,我就担心……”
“你想说的是小亚细亚的穆斯林么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不都在北约么……”
“你觉得这个北约能够持续多久呢?”
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,我重新看了看缇娜的眼睛。
“如果是一个政治联盟还有可能被压住,但是北约是军事同盟而不是一个政治同盟,不如换句话说,军事同盟的未来在于是否有足够的地区威胁,但是现在的欧洲,真正有威胁的只有俄罗斯吧……”
“如果只是说军事上的压力,俄罗斯已经是最大的威胁了。有这个威胁还不够么?”
“希望如此吧……好了卫斯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大概……会流亡到某个国家?不过更加有可能的是应该我会留下吧,因为,我也只是一个一般的人民,说句不好听的话,无论是谁的统治或许对我都没有什么样的影响,应该就是这样吧。”
“这样么……”
然后缇娜再也没有出声。
下午的课程就是这样的无聊度过。算是半听半睡吧—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。
然后当我抬头的时候,突然就有了相当的违和感。
——果然是没有那个钟令人难受。
“铃铃铃”,下课的铃声倒是会如约响起来,算是奏响了一天学习的结束。
“卫斯。”
“嗯?”
缇娜走到了我的身边,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我今天还有社团活动的说,卫斯就自己先回去吧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我把手中的书本塞入了课桌之中,然后拿起了书包准备回去。
“哦,卫斯,今天看起来你没有什么精神啊。”
贝尔一如既往地有精神。虽然说大概昨天吃了亏,身上现在已经是包的严严实实。不过,间断能够听到的咳嗽声却是一个令人吐槽的地方。
“如果只是简单的感冒就好了……但是我昨天的咽喉部分有些发炎啊……卫斯我恨你……”
“怪我咯。”
我耸耸肩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年轻人还是要好好地休息,不要想着整天装帅。”
“什么鬼啊……卫斯你说话真是奇怪。”
贝尔把我架在他肩膀上的手拨开,然后看了看我的眼睛。
“说实话卫斯,你现在是不是在和远阪交往?”
“哈?你逗我?”
“但是大家都是这样传下来的。”
“……我该说什么好。”
“难道不是么?你和远阪的关系算是意外的亲近,不如说整个学校能够和远阪说上几句话的也就你了。”
“说话只是代表说话吧……反正总而言之,我和远阪是正当的熟人关系,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
不知为何,贝尔的脸上有了些失望的的神色。
“也罢,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街角的灯光开始忽明忽闪起来。大概是到了它的生命末期,灯泡原先淡黄色的光愈加黯淡起来,与空气中弥漫的黑暗却是更加的适配了几分。走在这样的街上,似乎风也会冷上几分。
“看起来贝尔你有心事吧。”
贝尔在离开这里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都没有出声。
“算是心事,但是也不算心事。”
贝尔轻轻地笑了笑,只是笑声中多了平常不会有的苍凉。
“可以和我说说么?”
“算了,心事的排解永远是需要自己能够想通就好。”
贝尔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。
“也是,那我就不追问了。”
“嗯。”
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——不如说气氛从来就没有热络过。星光覆盖在了我们的身上,没有一丝的温度。
“到了。”
“那么,再见了。”
“再见。”
抵达岔路口之后永远是无法改变的分离。
小小的房子一直覆盖着孤单的颜色,只是那份孤单在一个人的时候格外的出众罢了。
“现在……算是可以召唤Servant的时候了吧……”
我看着床头的沉香木盒子发呆。
魔力差不多恢复了,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也不错。
“先洗个澡比较好。”
突然想起昨天没有洗澡的样子,虽然说出汗不多,但是总是有种自己身上很脏的感觉。
“反正……只是略微的晚一些而已。”
我又看了看那个盒子,突然觉得有些不妥。
还是把它带进浴室比较好吧……如果被盗的话乐子就大了。
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感觉如同自己在和曾经的自己做告别一般舒适。身体虽然说感觉到了角质层对水的亲和,但是如果拿起门外的温度相比,整个人皮肤变得泡发其来又有什么关系呢?
头发上的泡沫开始和头发上的污渍开始了它们的游戏,一边是水,一边是污渍,在洗发露的中间调和下算是走在了一起。然后,在流水的抚摸下开始了倾泄,缓慢的流过了我的身体。
“如果没有魔力的存在,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么?”
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。我是孤儿,父母的过世甚至连我都没有了印象,不如说,我只是知道自己曾经有个父母吧——连这个都有可能是虚幻的泡影,因为我的记忆中所拥有的东西却没有他们。
进一步来说,我也有可能是被消除了记忆的人造人,或者是自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傀儡。虽然说拥有着人类的内心,但是终究不是人类。
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皮肤。仿真的无可挑剔。当然,这一切都建立在假设我是人造人的基础上。
“哗啦啦”,水的流量突然大了几分。我拧紧了龙头。
现在是沐浴露的时间。冰冷的触觉反馈到了自己的脑中,然后又被来自于热水的温度所覆盖。
终于完成了这一次的沐浴。
当我确认过身上所有的泡沫都已经完全的流入了下水道的时候,我开始用毛巾擦拭起自己的身体来。接着穿上了睡衣,又将自己的洗澡布用水冲了干净挂了起来,然后我抓起了那个盒子。
现在是召唤的时间。
月光照入的房间,能够嗅到清冷的味道。Servant的召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实质上它需要一个足够的魔力以及足够的灵媒,还有就是作为Master的胜利渴望。
“如果只是作为一个Master的话,我的愿望又是什么呢?”
如果我没有一个初衷就开始召唤Servant的话,最终迟早会和自己的Servant起冲突。因为召唤的无论是谁,最终都离不开用圣杯做什么。当身为Master的我找不到自己的野心或者是期许的话,Servant的愿望实现了也只是它的愿望。
那么……我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呢?
我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开始凌乱起来,但是确实没有一个真实的想法。
那么,这样召唤出来的Servant到底有什么样的期许呢?
我抱着这样的想法,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了深度的冥想。
如果说起力量或者是财富这种简单易懂的东西,那就没有使用圣杯的必要性。我到底少了些什么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东西,可笑的是我一开始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那我就要……我的记忆吧。
无论是有,或者是没有,那都是我的记忆,我也能够借此确定自己的身份了。
“开始吧。”
我从书堆之中找到了一本用古希腊语写就的魔术书,翻到了有关召唤的地方。
“阵图,魔力供给,魔术道具,宝石,灵媒。”
我从一边拿起了让不知道从哪里收集而来的红色液体——当然我猜测是一种特殊动物的血液吧,按照书上的画法画出了一面完整的阵图。
然后,到了肉痛的时候了。
我从自己的珍藏中拿出了整整六十四枚宝石,这已经是我差不多一半多的身家了。按照着阵图的方式将六十四枚宝石放在了阵法的阵眼处,整个阵法像是“忽”的一下就全部的亮了起来。云雾中被掩盖着的月光与宝石阵法的微亮开始交相的辉映起来,在这黑暗中柔和的散布着它们的光亮。我将少许的魔力灌注进了阵图,用血液写就的符文也开始亮了起来,让这法阵,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。
道具是一把短剑,不过称呼它为匕首也不为过。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岁的短剑,刃处已经有些破裂。但是,它的魔力气息却依然存在着,并且让人有些不太舒服。
“叮”的一声,硬币划破黑暗,重重地敲击在了法阵的中央。在那声音扩散的瞬间,七色的光芒从宝石中绽放出来,充斥在了这片小小的空间中,驱逐了星光的微弱,和皎洁的月光相辉映起来。法阵在魔力的灌注之下,符文的亮度反倒是越来越低,到最后,在光影中沉寂的黑暗仿佛和符文结合了一般,深邃的令人恐惧起来。黑色的线条穿插,似乎在呼唤着什么,自那遥远的过去,亦或是那片未知的未来。
“时间到了么……”
我的右手抓起了那把短刃,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处重重的一划,“哧啦”,虽然说岁月抹去了它的锋利,但是要切开肉体却依然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。鲜红的颜色染遍了我的手,伴杂着血腥的气味汩汩而下,尽数地流到了法阵之中。
我将自己的左手平摊开来,然后以掌心朝下的姿势任凭血液的流淌。右手以轻握的感觉抓住了那把灵媒,然后我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。
“以吾之血肉为引,以吾之灵魂为誓。过去,现在,将来,穿梭于时空的未知,承载着过去的永恒。吾为主,彼为仆,契约既定,背约者,必将堕入地狱!”
沾满着鲜血的硬币再次的震动起来,于血红的包裹下蠢蠢欲动。七色的光芒开始向着灵媒的地方靠拢,圣洁的颜色在血红的覆盖下仍然不减它的颜色,甚至掩盖了它,刹那间的爆发,让这房间如同白昼般耀眼。
“好亮……”我不得不举起自己的手去阻挡这刺眼的光芒,不过即使是闭上了双眼加上用手遮挡,无孔不入的光芒依然在我的眼前绽放开来,又在我没有彻底地适应这份光亮的时候,“砰”的一声,硬币应声而碎,黑暗又一次的统治了这个房间。
“不会是失败了吧……”
应该不太可能。我的左手上边,有着三枚血红色的纹身,这就是身为Master的象征——令咒。而且,不仅仅是令咒给我带来的信心,我能够感受到一种冥冥中的联系,那算是一种灵魂上的悸动和碰撞。
现在才想起来要好好地止一下血了。血液并没有凝聚,那把短刃估计带上了流血不止的特效吧……不过说起来家里面应该有止血专用绷带的。
“医疗箱呢……我应该不会随手动这种的东西的……”
“你是说这个么?”
从我的身后递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箱子,箱子的上面还有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。
“就是这个,谢谢……诶诶诶!”
身后的人是谁?
“你是……?”
身后的人似乎笑了笑,不过算是理解了现况。
“那么,初次见面了,我的Master。”
——我的故事,正式地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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